正如你能猜到的,我收到过许多在事故中受伤的人们的来信,上周我就与这么一位谈过话,她是一位母亲。
她告诉了我她儿子布雷特的故事。当她讲述着儿子布雷特是怎样因一次跌落而瘫痪时,我和这位母亲都感到了心碎,有太多的伤痛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她是在医院里儿子的床边打来的电话,她提到他们是如何在阅读《圣经》,实际上她正在为布雷特读着《约伯记》。她告诉我,他们就是被《约伯记》后面的那段经文所鼓舞。这节经文说,在约伯经受了所有的患难之后,上帝让他又变得富足起来,并且比起他以往所拥有的多出两倍来。“琼妮,”她说道:“那就是我和布雷特所相信的事情!”
我们之间出现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我在想象着躺在母亲身旁的那个身上插满了进进出出管子的年轻人,并且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正在竭力摆脱沮丧与恐惧的男孩子的图画来……当年,我在医院时就有着同样的感觉。我能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也非常理解布雷特和母亲正面临着的痛苦,而这种痛苦距离我已经有几乎40个年头了。在那段时间里,许许多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最后,布雷特的母亲打破了沉默,说道“是的,布雷特和我在为完全的医治而祷告,我们相信上帝会给我的儿子他所失去的双倍的补偿。”
我坐在那儿,感到有那么一丝错愕。心里在想:“那位母亲是否明白,她正在与一位没有从肌体上被治愈的女士讲着这番话?”而事实上,这位女士经历过与她儿子十分相似的伤害。这是一个奇怪时刻,我不知怎么有一种超越了这种景象的感觉,这仿佛与我的经历有所不同,或许是因为年长的原因,或者也许是具有了更加成熟的想法吧,因为当我听到这位母亲说“我们相信上帝会给我儿子双倍的补偿,我们相信他会被医治的”时,几乎是立即想到,“嗯,可是上帝给回了我三倍的补偿。”我不能这么讲给她,我想你能理解为什么。
有时需要倾听,而有时则要自己有所保留。毕竟,所有因失去而来的痛苦才刚刚降临。她是一位不能期待她孩子身体有缺陷的母亲。我能理解这一点,并体会到了这一点。因此,当她继续谈论着对布雷特肌体的医治希望时,我悄悄在心里,不停地在感恩着三倍的祝福——不是双倍,不,不,是比这更多的,三倍、或许是四倍的祝福。我得到了更加多的祝福——我不是说写书、旅游,或者演讲的机会——不,不,不是的,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上帝给了我一块岩石来稳固不变的灵魂、深刻的平安,不可动摇的、深层次的满足。 每天当我凭借对他完全的依靠和迫切地需要醒来时,他所给予我的机遇,我甚至不认为是在我被治愈后所能得到的。
也许被医治是回收你所失去的东西的双倍补偿:而不被医治,却能为上帝搭建一个舞台,让他能用超出先前三倍、四倍的祝福来祝福你今后的生命。(作者:Joni Eareckson T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