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是媽媽期待的眼神

中秋是中國人重視的節日之一,也是家人團聚的日子。而如今,隨着時代的發展 變遷,我覺得家人相聚已經變得越來越難,要不遠在他鄉、甚至海外,難以回鄉相聚;要不工作太忙,甚 至加班,時間太短無法回鄉;要麼是能凝聚一家人的父母已經過世,回家過節的意義似乎已經不大。

是啊, 都說回鄉,往往都是因着年邁的父母;兄弟姐妹們很多時候能相聚,也是因着父母,而能陪父母過節,大家在一起講講工作生活中的種種,甚至兒時的各種囧事,都是無比的快樂,而父母,即便不言語,看着我們子女與他們相聚,聽着我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是 滿心安慰,幸福無比。

爸爸已經過世多年,這些年媽媽都是跟着我們生活,對於中秋這個節日,團聚對我來說,似乎沒有太大的概念。前些天因為外出,把媽媽送回了老家請大姐幫忙照顧。後來侄兒子告訴我說這個月底他要計劃結婚的事,到時候需要我回老家幫忙。

今年的中秋是 9 月 17 日,離月底只有 10 多天,我想:如果把媽媽從老家接回來,過 10 多天馬上又要回去,路費等各種昂貴的開支都不說了,關鍵也怕老母親身體受不了,畢竟她已經 81 歲了,所以我決定月底回老家看能幫侄 兒子什麼忙,之後在一併把老母親一起接回城裡。這期間大姐和侄女也多次打電話說讓回去過中秋,媽媽更是急切地問: “你回來過節嗎?來嘛!”

我都給他們一一作了解釋,表示不來了,媽媽聽後語氣中充滿了失落。昨天,妻子給一段時間沒有聯繫的一個姊妹打了個電話,提前祝賀她及家人中秋快樂,順便問了下她的近況。

姊妹說上個月她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淚水流干。養育她、深愛她的母親去門口菜地摘菜的時候摔倒了,快一個小時才被發現,那時已經奄奄一息,醫院都沒來得及送就過世了。她本想中秋要回去陪母 親過節呢,現在不用了…… 那個姊妹跟我的妻子說了句: “真羨慕你們還有媽媽陪你們過節。”

當時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淚眼了…… 也令我想起一件往事,爸爸過世前,嘴裡念叨着想去大姐家再吃一頓大 姐做的飯菜,當時大姐沒及時做這件事,之後爸爸就離開了,每每說起這件事,大姐總是淚流滿面,很是遺憾。所以當即,我改變了主意,打了電話給大姐,告訴她說: “我決定回來陪媽媽和大家一起團聚過中秋了,現在馬上出發!”

大姐一路上又是發信息又是打電話地問我到哪裡了,我沒到,她已經早早地在鎮上的路旁等我,而到家媽媽見到我的時候,她笑成了朵花。上帝在祂的書里叮嚀世人,“你要使父母歡喜,使生你的快樂。”——箴言 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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